剛剛過去的9月24日,是濟南戰(zhàn)役勝利70周年紀(jì)念日。在這場戰(zhàn)役中,5000多名將士血灑戰(zhàn)場,永遠地留在了泉城這片熱土上。哲人有言:人類最震撼的秉性,在于為他人而工作,為后代而犧牲。革命戰(zhàn)爭年代,對于今天的人們已經(jīng)變得遙遠而陌生,半個多世紀(jì)的光陰,把那個締造英雄的年代推向了歲月的深處。但是,我們的記憶不能因為久沐和平的陽光而模糊,我們永遠也不能忘記,那些為了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而英勇獻身的英烈們。
請關(guān)注今日《解放軍報》的報道——
永續(xù)傳承我們的紅色記憶
——寫在第5個烈士紀(jì)念日到來之際
■于春光
為抗日戰(zhàn)爭烈士尋親,為解放戰(zhàn)爭烈士尋親,為志愿軍烈士尋親……在我國第5個烈士紀(jì)念日前夕,一些地方和媒體發(fā)起了新一輪為英烈尋找親屬的行動。對此,濟南市黨史專家劉春明評論說,這些活動的意義早已超出助人為樂的范疇,它不僅是對烈士的最好告慰、對烈屬的極大撫慰,更是把老一輩的紅色回憶變成年輕人記憶的生動實踐。
為烈士尋親活動,為搶救、傳承紅色記憶找到了一個個富有感染力的“記憶場所”。烈士親屬奔走呼號,有關(guān)單位多方查證,業(yè)內(nèi)專家參與戰(zhàn)史的考證,眾多媒體向社會廣而告之,將為烈士尋親的過程,變成了傳承紅色記憶、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的過程。一個個個體記憶,由此變成了集體記憶;文獻上的沉睡記憶,變成了入心入腦的腦海記憶;正在模糊的記憶,變成了有生動細節(jié)的呼之欲出的鮮活記憶;老一輩親歷者的紅色回憶,變成了年輕一代的記憶。
如果把新中國的紅色記憶比作氣勢磅礴的樂章,一位位英烈的故事和人生,就是其中的一個個或慷慨激昂或低沉凝重的音符。紅色記憶的傳承能否入心入腦,其源頭和根基在于個體紅色記憶的深度和感染力。從英烈事跡的發(fā)現(xiàn),到敬仰先烈,再到見諸行動,這是傳承紅色記憶的必然邏輯鏈條。如果連英烈的事跡都模糊不清,鮮見能打動心靈的鮮活場景和生動細節(jié),紅色記憶的傳承就會成為虛無縹緲的奢望。
近年來,社會上不時涌動丑化英烈、調(diào)侃崇高、扭曲經(jīng)典、顛覆歷史的逆流,令人憂心。有人公然宣稱大渡河的鐵索橋上,紅軍戰(zhàn)士不可能躲過敵人機槍的掃射而通過;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是被迫的;邱少云在烈火燒身的境況下不可能一動不動……我們在旗幟鮮明地反擊這種挖紅色歷史長城“磚頭”行徑的時候,必須重視還原、呈現(xiàn)關(guān)于英烈個人的令人信服的紅色記憶。唯有如此,才能編織成綿密的新中國的紅色集體記憶,為紅色基因傳承提供堅實基礎(chǔ)。
中國有句古話:“滅人之國,先滅其史?!蹦愕挠洃洓Q定了你的愛恨情仇。紅色記憶是我黨我軍的精神圖譜,英雄先烈則是圖譜中的坐標(biāo)。歷史證明,社會道德的淪喪和價值信仰的崩塌,往往先從歪曲本民族歷史和貶低丑化英雄開始。要想打敗一支軍隊,首先要摧垮這支軍隊的精神和意志;要想搞垮一個國家和民族,首先要割斷這個國家的紅色記憶和這個民族的精神傳承。而紅色記憶的解構(gòu),總是從個體開始的。由此觀之,紅色記憶、尤其是對先烈個體的紅色記憶,其搶救、喚醒、以至傳承,事關(guān)重大、不可漠視。
搶救紅色記憶時不我待,捍衛(wèi)紅色記憶刻不容緩。隨著戰(zhàn)爭年代的遠去,一些烈士的后代對先人事跡愈加知之不詳,革命戰(zhàn)爭親歷者正在離我們而去,眾多珍貴的歷史文物日益湮滅,時間每時每刻都在稀釋、溶解悠遠的紅色記憶。為此,迫切需要政府和社會各界攜手行動,讓更多的像為烈士尋親一樣的平臺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來承載和傳遞我們的紅色記憶,在年輕一代腦海中持續(xù)打下紅色記憶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