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母親的臂彎里,我總愛用臉去蹭母親手腕上那光滑的玉鐲。
慢慢,就睡著了,鐲子的溫潤,也洇透了夢。母親就這樣摟著我,聽我打著鼾。
鐲子啊,輕輕映照出母親的慈顏。每每想到母親鐲子,暖暖的心里,妥帖而安詳。
母親年輕時,最愛戴手鐲。
傳統(tǒng)的她對鐲子有一份獨(dú)有的情結(jié)。她嫁給父親時,最珍視的嫁妝就是一雙手鐲??墒牵赣H又怕戴鐲子。
在我兒時,母親喂雞忘給雞窩關(guān)門,最厲害的一只公雞竄出來,跳起朝我鼻尖猛叨了一口。
望著我鼻尖涌出的血,母親深深自責(zé),不住地追著雞打。哐啷一個響聲,在母親抄家伙拍雞時,右手鐲子墜地了。母親忍不住跌腳疼惜。但顧不上鐲子的事了,母親趕緊抱著我,在寒風(fēng)中去村口的中醫(yī)那里涂藥。
一個鐲子,是一生繞不過的歲月。
后來,母親索性摘掉了左手手腕的鐲子,母親那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