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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寒超:中國當代最重要的詩歌理論家之一

來源:光明日報 作者:吳思敬 責任編輯:趙鐳餉
2025-01-18 10:52:22

駱寒超,生于1935年2月,浙江諸暨人,中國共產黨黨員。1957年9月參加工作,曾任《江南》雜志社編輯、浙江省文聯(lián)文藝理論研究室主任。1988年調入浙江大學中文系,1989年任中文系主任。浙江省政協(xié)第五、六、七屆委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1996年退休。駱寒超教授在其數(shù)十載的教學科研生涯中,積極鉆研,勤于著述,樂于奉獻,深受愛戴。曾擔任浙江省文學學會會長、浙江省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會名譽會長。他在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尤其是中國現(xiàn)當代詩歌研究領域成果卓著,在業(yè)內享有崇高的學術聲望,其《新詩創(chuàng)作論》等著作曾多次獲浙江省社會科學優(yōu)秀成果一等獎、浙江省高等學校優(yōu)秀教材一等獎等榮譽,為浙江大學中文系的學科建設做出了杰出貢獻。2024年12月28日在杭州逝世,享年90歲。

深情懷念駱寒超

■吳思敬

得知駱寒超先生于2024年12月28日因病逝世的消息,驚駭不已。駱寒超先生是中國當代最重要的詩歌理論家之一,他為中國新詩及新詩理論的發(fā)展與繁榮奮斗了幾十年,其學術貢獻有目共睹。多年來,我一直把駱寒超先生視為師長,他對我也總是有求必應。2024年12月13日,他還在我主持的一個項目的委托書上簽了字。想不到才過了十幾天,他便離我們而去,不禁悲從中來。

我最早讀到駱寒超的文章是1981年第4期《詩探索》刊載的《新詩的意象藝術》一文。當時正處于朦朧詩論爭的高潮,此文把新詩中的意象分類進行探討,對意象的運用提出了建設性意見。文中還對顧城的代表作《生命幻想曲》從意象角度做了分析,新鮮而獨特,引起我的共鳴。在我看來,這是改革開放初期談詩歌意象最有分量的一篇論文。

我第一次見到駱寒超是在1984年9月。當時我和“九葉”詩人陳敬容一起應邀到杭州參加中秋詩會。9月8日晚上到杭州,第二天上午我和陳敬容即到桃園新村駱寒超家去拜訪。駱寒超當時已調到浙江文聯(lián)理論研究室工作,正好出去開會,我們受到駱寒超夫人和女兒的熱情接待。晚上,駱寒超回來了,還約了杭州的幾位詩人和評論家與我們見面,大家談詩論文,十分暢快。在我印象中,駱寒超對陳敬容的詩歌十分熟悉,不僅談到她近期新出的詩集《老去的是時間》,而且談到她早年出的詩集《交響集》和《盈盈集》。我這才發(fā)現(xiàn),駱寒超不僅是艾青研究的大家,而且對20世紀40年代“中國新詩派”的詩人也有深入的了解。

中秋詩會之后,我與駱寒超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我們經常一起參加詩歌會議。駱寒超是浙江諸暨人,他的文章語言流暢,文采斐然,但是他講話的口音很難懂。他開會發(fā)言,我大約只能聽懂五六成。后來,有幾次外出開會,我們被安排同住一個標準間,常常聊天到半宿。接觸多了,慢慢熟悉了他的口音,后來他再發(fā)言,就可以聽個八九不離十了。2015年6月中旬,我和夫人以及駱寒超夫婦應邀到臺灣參加兩岸文學刊物主編高峰論壇。會議在臺北舉行,會后會議的主辦者又安排我和駱寒超兩對夫婦去臺南、高雄等地考察,參觀了臺灣文學館,最遠到達屏東縣的墾丁。一路同行,聊天的機會更多了,聽駱寒超談他的過去,談他的治學,我對駱寒超的生活道路與詩學主張有了深切的了解。

在我看來,駱寒超身上最感人的、最令人敬重的就是身處逆境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20世紀50年代中期,駱寒超就讀于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yè)論文寫的是艾青,題為《艾青論》,寫了11萬字。特殊的年代,未等答辯,駱寒超就因論文的寫作對象受到牽連,年僅22歲的他戴著荊冠被分配到溫州郊區(qū)的一所農村中學,開始了漫長的教書生涯。

1979年,駱寒超所受的長達22年的不公正待遇得以糾正。這是一個機遇,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抓住,因為機遇只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在這22年中,駱寒超盡管身處逆境,但他對詩的癡情始終未改。他不僅默默地堅持詩歌創(chuàng)作,而且堅持他的詩歌研究,陸續(xù)為郭沫若、臧克家、徐志摩、戴望舒等詩人寫專論,明知不能發(fā)表,卻堅持不懈地寫下去。在孤寂的歲月里,這是他理想的寄托;而對于未來的理論大家來說,這是極其寶貴的思維訓練與學術積累。于是,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來的時候,他很快就在刊物上發(fā)表了《論郭沫若早期的三篇詩劇》《論艾青的詩歌藝術》等重要論文,從此告別了在農村教書的生活。

駱寒超因研究艾青而致禍,也因研究艾青而與一位偉大的詩人心靈相通。直到1980年夏天,駱寒超才有機會到北京與艾青見面。他們有著相似的命運、共同的理想,所以,第一次見面,艾青便留他住在家里,朝夕相伴,達半月之久。從此,他每次來京,必會去拜訪艾青。他們的友誼,成了詩人與評論家交往的典范。

作為一位詩歌評論家,駱寒超是以研究艾青起步,并取得重要成就的,但是他的研究并沒有只停留在艾青上。在戴著荊冠的22年中,他不停地閱讀、思考、寫作,為日后的學術騰飛做了充分的準備。進入歷史的新時期后,他更是煥發(fā)了青春,埋頭于詩歌理論的探索,新著迭出,碩果累累,他在詩歌基本理論、中國現(xiàn)代詩歌史以及現(xiàn)當代詩人研究等方面都作出了杰出的貢獻。201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十二卷本《駱寒超詩學文集》,其中不僅包括他研究艾青的兩部代表作《艾青論》和《艾青評傳》,還有《漢語詩體論·結構篇》《漢語詩體論·語言篇》《漢語詩體論·形式篇》《新詩創(chuàng)作論》《新詩主潮論》《二十世紀新詩綜論》等十余種專著。這部文集,他寄給了我一套。每當我遇到詩學上的一些問題,便很自然地想翻開這套書,看看駱寒超是怎樣說的。

駱寒超不僅以詩歌評論家的身份名世,同時他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詩人。他的《駱寒超詩學文集》第十二卷《白茸草》便是一部詩集,收錄了他從20世紀50年代直至21世紀初的詩。我特別欣賞他以屈原為抒情原型的詩作,這些詩篇收入詩集《白茸草》時均注明“選自詩劇《汨羅恨》”。由于這一詩劇并未發(fā)表,我們不知道詩劇的整體面貌,僅就詩劇所存的這些片段而言,它深刻地表達了詩人在被放逐年代的憂患意識與孤獨感。詩人把個人隱秘的內心感受轉移到古代詩人屈原的身上,借屈原之口,一吐心中之塊壘。就駱寒超而言,在《駱寒超詩學文集》這部厚重的論文集中收入一本詩集,其實是別有深意的。《白茸草》可以說是駱寒超用詩歌的形式寫出的精神自傳。只有對他的心靈世界有了深切的理解,才能明白為什么他會與艾青有那么深的共鳴,才能明白他在構建詩歌理論大廈時寂寞孤絕的心境。

由于《白茸草》是收在駱寒超的詩學文集中,讀過這本詩集的讀者有限,于是,我特意在我所主編的《詩探索》2023年第1輯中發(fā)表了黃紀云先生的長文《聆聽一個“世紀游牧者”的歌聲——讀駱寒超的詩》,希望有更多的讀者了解駱寒超的詩人情懷與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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