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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尋到“初戀”,卻在這里“愛上”另一個人

來源:解放軍報客戶端作者:王姍責任編輯:劉秋麗
2018-04-09 14:12

編者按——

尋找“中國精兵”!這是端端受領的最新任務。

不管是“骨骼驚奇、天賦異稟”的傳奇少年還是身懷絕技、其貌不揚的“軍營掃地僧”,只要是戰(zhàn)友口中贊嘆不絕的“牛人”,只要是大家佩服不已的好兵,他們或傳奇、或平淡、或曲折、或有趣的軍營故事端端都“愿聞其詳”。

當然,解放軍報客戶端記者更愿意網(wǎng)友們和我們一起,走近優(yōu)秀的“中國精兵”們。

瞧,解放軍報客戶端記者們來到了北京衛(wèi)戍區(qū)某裝甲團,在這里,會邂逅怎樣一群戰(zhàn)士呢?

“股長,明天參加換季保養(yǎng)的人員里面有沒有像史今那樣的,我能不能和他一起保養(yǎng)戰(zhàn)車!”

“王干事,這里有沒有像《士兵突擊》里面史今一樣的班長,我想認識他!”

“張干事……”

之所以這么“瘋狂”地尋找著現(xiàn)實版的史今班長,是因為無論看多少遍《士兵突擊》,看到史今班長帶著許三多保養(yǎng)戰(zhàn)車的那個橋段時永遠都會很激動:裝甲車前,史今班長用耐心又細致的語言教許三多如何保養(yǎng)戰(zhàn)車;三多想掄錘,史今班長就什么都不顧地鼓勵他、為他掌釬;手被砸后,史今班長極富沖擊力的一句“你想拖死我啊許三多”,看似責備其實又是鼓勵,除了“暖”更顯擔當……正是深深鐫刻于心底的這一幕幕,使面帶羞澀而憨厚的笑容的史今班長成了我的“初戀情人”。最不忍心看他含淚退伍的畫面,不僅是因為心疼他對部隊的留戀,更是因為他這一走,便再難找到關于他的蛛絲馬跡。所以那一刻這個鐵血漢子留下的熱淚,不僅沾濕了他的面龐,更刺痛了我的雙眼。

十幾年了,兒時的“情愫”沒有隨著我的長大而褪去,反而隨著離北京衛(wèi)戍區(qū)某裝甲團越來越近而愈加膨脹、愈加熱切:“我要去追尋我的‘初戀’!”于是便有了開頭的那些絮叨。“有!肯定有!”聽到這樣斬釘截鐵的肯定回答,我的內(nèi)心是狂喜的,喜到有種望眼欲穿終得見的迫不及待。但越是激動,就越要壓制,我淡淡地說:“明天我去采訪他?!????????

“我的‘初戀’,我們明天見!”臨睡前,我甜甜地想著,腦中一直浮現(xiàn)著一抹羞澀又憨厚的笑。

【初見面:他不是“史今”】

月西移,日東升,明媚的晨光透過窗子灑滿整間小屋。我看著窗外不禁笑出來,想來春風一定是懂我的,所以才努力戰(zhàn)勝了昨日漫天的黃沙,為我與“初戀”相見創(chuàng)造這么好的條件。于是,吃罷早飯便一路輕快地朝坦克四連的車庫而去。

車庫里,一個個龐然大物——59式坦克巋然而立,等待著換季保養(yǎng)后的重生。此時的我卻沒有心情去好奇這些難得見到的東西,只四處尋找著我的“史今班長”。

這時連指導員鄭興煌朝車庫里喊了一嗓子,一個身影閃出來?!斑@是我們的一個老班長李堆剛,技術能手,我們唯一的裝甲技師,還是連黨支部的支委……”

我打量著眼前的班長,感覺除了膚色有點像我的“史今班長”,便再難將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了。更重要的是,班長除了指導員說“這位記者要采訪你”的時候露了個不知所謂的笑容,其他時候都虎著臉,讓我心里怕怕的。“這哪是史今啊,明明就是伍六一?!庇质?、又委屈,又畏懼,我只怯怯地說句:“班長你好?!卑嚅L回了一句好后便不再開口。連指導員把我托付給這個班長以后就去忙其他事情了,這讓我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開場有些尷尬,我只能硬著頭皮往下進行,誰讓這場“見面”是我提出來的呢。于是壯著膽子跟在班長身后進了車庫,聽他給我介紹59式坦克的概況。突然,李班長一閃身到坦克上面去了,我站在地面仰著脖子跟他說話,但說不了幾個字他又繞到別處,一會兒又繞回來,搞得我只能“望甲興嘆”,心想這個班長真不“憐香惜玉”。

“我也想上去!”我開始尋摸著我也從哪里爬上去,反正已經(jīng)這么尷尬了,難道還能更尷尬?至少要一般兒高才行。邊想著,邊圍著坦克“考察”,最后終于在各位戰(zhàn)士的幫助下踩著椅子上了坦克,還順便“掠奪”了人家的一副手套。

戴好裝備,便開始了對李班長的“追擊”。但出奇的是,李班長似乎總是對我“退避三舍”,說不了幾句話就繞開去指揮這個指揮那個,所以雖然我和李班長之間只有從車中部到車尾部的距離,中間卻隔著“萬水千山”。

記者在采訪李堆剛班長。王文祥攝

“果然是來追人的……”我內(nèi)心暗想,“那就追到底吧?!贝藭r我忘記了剛才對班長的畏懼,沖到車尾跟班長說:“有啥活我能干的?我跟您一起做。”班長看了看我,想了一下說:“那就掃灰吧。那個誰,遞把刷子過來,小的!”于是,我便有了“武器”——一把小的油漆刷。

李堆剛班長向記者解說如何保養(yǎng)坦克。王文祥攝

這時坦克發(fā)動機后面的蓋子是打開的,里面充滿了各種彎彎繞的管子樣的東西,估計有一米多深,因為班長站進去后就只露上半身在外面了。我驚呆了:“這么踩這些管子不會斷掉嗎?”

班長有點樂:“那哪能斷?那么容易斷還能是坦克嘛?”

我探了探腳,還是不敢踩,生怕再加上我的重量這坦克車的精密儀器就要報廢了。于是我坐在邊沿上,腳虛踩著那些管子,把身子探低去聽班長講解:“這是變速箱,你看著哪臟就用刷子刷刷,把土清干凈,我們平時得趴到下面去清,這活對你來說太臟了……”見我直接坐在鐵皮上,班長又朝外面喊:“拿個墊子過來?!蔽彝蝗挥X得有點暖,嘴上說著“不用不用”,心里卻樂開了花:終于跟這個老班長套上近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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